“我不愿相信真的有魔鬼, 也不愿与任何人作对。”
2016年万达年会上,首富王健林一首《苦行僧》在某视频网站上的点击率达到近20万的流量,歌词中有这么一句,似乎写出了首富以和为贵经商之道的心声。但今天一则万达王健林痛斥西班牙马德里政府“待我如狗”的消息不胫而走,而后迅速剧情反转过来,万达辟谣“此新闻严重失实”,媒体纷纷跟进。
事实上,这出万达反转剧似乎也并非空穴来风。有业内人士猜测,此次事件或许与万达在西班牙马德里的“西班牙大厦”项目因改建计划遭到市政府新任市长领导团体的强烈反对而搁浅有关。
作为万达转型路径中的三个重要地区之一,西班牙的项目遇阻也给万达的海外之路蒙上了一层薄雾。王健林在2015年上半年工作报告中曾提出,2020年万达集团的30%的收入要来自海外,这比去年年初时提出的20%整整多了10个百分点。
仅从此事来看,万达加速海外投资的愿景似乎并不那么轻松。
反转剧?
在今天早上这出反转剧的背后,事实上还隐藏着万达马德里项目的两个现状的剧本。
一种剧情是万达放弃马德里“西班牙大厦”项目。据媒体报道,2016年1月12日,西班牙媒体放出重磅消息,万达集团已经解散了马德里的技术团队,关闭了马德里的办公室,决定放弃改建“西班牙大厦”计划。而这一切的导火索是马德里市政府和文化遗产保护协会再次拒绝了万达集团有关“西班牙大厦”的改建计划。
在万达的原始构想中,万达集团想要整体拆除西班牙大厦后重新建造一个一模一样的标志性建筑,但有消息指出马德里市议会并不允许万达集团这样的改造计划,态度表现得十分强硬。最终万达曾妥协表示,将不会改变大厦的正面和侧立面来对大厦进行改造。
第二种剧情是马德里市政府的深情挽留。据1月14日西班牙媒体报道,仅在万达集团宣布放弃大厦改造计划整整一天后,马德里市政府就出面否认了这一说法,高呼“万达不会走!”,马德里市长卡梅拉曾公开表示,万达的改建计划是可行的,政府完全批准万达集团的改造。
从两个剧情的时间节点来看,似乎是万达的放弃引发了马德里市政府的“恐慌”,而后迅速改口同意万达的改造计划。但究竟是万达足够强势,还是马德里市政府太过“善变”?一时间难以分辨。
万达的无奈与博弈
西班牙大厦是一座位于马德里的25层摩天大楼,高117米,该栋建筑于1953年建成,后在历史的沉淀中成为马德里市的一座地标性建筑之一。
2015年4月,马德里自治区主席伊格纳西奥·冈萨雷斯宣布,西班牙国际国际银行董事会执行主席埃米利奥·博廷完成了向中国企业家王健林出售马德里地标建筑西班牙大厦的相关事宜。从此,该建筑正式进入到国人的视野之中。
有消息指出,彼时万达集团曾于2015年7月1日向马德里市政府提交了有关大厦的改造计划,共计花费将达到2.65亿欧元。彼时,一位万达集团的负责人曾强调,在万达的改造中,既不会改变大厦的原始风貌,也不会给大厦重新起名。这一点无疑是马德里市政府与文物保护协会极其乐意看到的,也是双方协商合作的基础。
但现实中,万达在改造项目的过程中发现原定的改建计划并不能够行得通。据媒体报道,负责大厦改建的工程师伊格纳西奥·费尔南德斯指出,西班牙大厦所使用的建筑材料已经接近于70年的使用寿命,“大厦存在整体或局部坍塌的风险”。
不仅万达的改造计划因客观原因出现了变化,实际上马德里的政治环境不稳定也可能是其中的原因之一。有消息指出,王健林在买下大厦后恰逢马德里选举,新市长上任后对前任市长对王健林的承诺一概不予承认,导致今天万达“进退维谷”的窘境。
另外一个有趣的现象便是西班牙的众多网民在该大厦改建中的微妙作用。据西班牙媒体报道,就在1月初万达宣布放弃对大厦改造计划后,引起了西班牙网民的轩然大波,基本所有的网民认为,万达的撤退是因为政府决策的错误,“政府吓走了全世界最大的投资者之一”。
或许是新任政府迫于网民的舆论压力,又或许是像外界猜测的那般万达的背后操纵。总之万达彻底在这起事件中反转了自身被动的局面,至少从马德里市长卡梅拉高呼的“万达不会走!”的言论来看,这一次万达赢了。
但万达是否还有兴趣重启西班牙大厦的项目,外界无从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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